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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無力地躺下。她和克萊爾的房間已經被收拾幹凈了,空氣裏夾雜著幹燥劑和空氣清新劑的味道,打掃這間房間一定讓服務生很頭疼,她要睡了,或許睡醒後她可以給詹姆斯一個吻以安慰她剛才造成的不快。

整個人就像掉進了雲霧裏,絲黛拉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睡著了,只知道眼睛沈重地睜不開,但腦子卻煩人的清晰無比,那些鏡頭就像放電影一樣一個接著一樣湧上來。她痛苦的大叫,整個身體都被灼燒,強納森的聲音就在她耳邊嗡嗡直響,“那是一個傳說,傳說只有內心足夠強大的人才能帶上它。你還不夠強大……”

她一定睡了很久,就好像很久都沒有睡覺似的,直到她再次感覺到身體有了意識,有一雙手正在她身上移動著,輕柔的帶著絲絲涼意。連同他的吻,微涼的嘴唇從她的額頭到嘴唇,再到脖子,慢慢往下,一直移到她的胸部……

“別停下。”她確信那個呢喃聲是自己發出的,充滿著情欲與放縱的聲音。那個人輕輕地在她耳邊笑了笑,他又慢慢地從她的胸部一點點吻上來,直到讓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臉和那雙淺藍色眸子--強納森.摩根!

絲黛拉猛得睜開了眼睛,她急促地喘息著,睡衣完好的穿在身上,房間裏空無一人,只點著昏暗的小夜燈。只是一個夢。

真荒唐,她一定是受到了克萊爾的影響才會做這麽荒唐的夢,更荒唐的在於她足足睡了一個白天一個晚上,手機上的時間明確顯示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七點了!

“早晨好,絲黛拉。”

餐廳裏克萊爾和絲黛拉打招呼,絲黛拉正在吃早餐順便盯著街對面的河景發呆,不過在擡起頭的時候差點扔了手裏的叉子,強納森.摩根和克萊爾正手拉著手走近,並且在她的面對坐下來。有那麽一晃神,絲黛拉都沒有辦法正眼去瞧強納森,只知道克萊爾體貼地詢問強納森想吃什麽,然後她心情很好的去拿食物。

“你還好嗎?”強納森在她對面詢問。

這只是夢,絲黛拉告誡自己。她盡量做到自然地打招呼,“嗨!”就連發音都是困難的。原諒她吧,她一定是昏迷了,誰會像她這麽睡上整整一天一夜都沒有醒過來?

“你的臉色真糟糕,傑克很好他已經完全清醒了。”

絲黛拉點了點頭,她懊惱地發現自己完全不敢直視強納森。

“希望你別太在意那枚戒指的事,我不知道會發生這些事。”他提到戒指。

絲黛拉這才擡起眼睛看著他,“為什麽沒有收走那枚戒指?”

“為什麽要收走?”強納森的表情是那種帶著疑惑的,“這是一件神奇的小東西,你不想擁有它嗎?”

“我們說好的,強納森,你告訴我這是一個傳說,只有內心足夠強大的人才能帶上。如果我帶不了你就拿走它,反之我就接受。”

強納森笑起來,他盯著她看,“一直都是你在假設和要求,絲黛拉,我從未說過。”

“……”

“嗨,親愛的,咖啡需要再等一等,服務生說早餐沒有威士忌。”克萊爾打斷了他們的對話,絲黛拉極不自然地看向窗外,她感覺自己的臉頰正滾燙地燒起來!一大早就喝酒?這人有病!

“你怎麽了,絲黛拉?”克萊爾的手探過來,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是發燒了嗎?為什麽你的臉那麽紅。”

“沒什麽。”話題結束。

“你和詹姆斯確定沒什麽嗎?”克萊爾一邊吃東西一邊問,眼神裏有些奇怪的東西,“他六點鐘就到醫院了,通常這個時候他不可能起床。”

“會有什麽問題?他擔心自己的父親。”絲黛拉的回答漫不經心的。

“別用問題搪塞問題,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麽。”克萊爾眨了眨眼睛,意有所指,“他早上的臉色看上去也糟糕透了,無精打彩的樣子,你們沒事吧?”

有些難過,過了一整天詹姆斯居然還在生她的氣,絲黛拉突然沒了胃口,她大口大口地喝著橙汁,就像自己真的有多渴一樣。

“出了什麽事?”克萊爾正經起來。

“很不好。”她說。

“說說吧。”

絲黛拉擡起眼皮,不會是現在開始她們的閨蜜談心吧,克萊爾應該還意識到她身邊坐著她的男朋友。正是因為他們的激情行為間接導致了她和詹姆斯的尷尬,而現在她的好朋友正試圖在她男朋友面前和她大談關於女孩們的心事?絲黛拉沒好氣地看了一眼天花板,她不想說話只是機械地吃東西。

“嗨,絲黛拉。”

夠了!在她看來克萊爾可不是那麽不識趣的人。絲黛拉甚至有些莫名的怒氣,“我試過了,可本能告訴我不能這樣下去。我還沒有準備好,克萊爾。”她突然脫口而出。然後空氣安靜了好幾秒,她煩燥地扭過頭去,管它呢!誰知道她的話能不能讓對面這兩個人聽明白,她就是說了,不太友好的口氣以及煩燥的表情夠可以說明一些事情了。

克萊爾並沒有生氣,她只是異常安靜地給絲黛拉的杯子裏再倒滿了橙汁。她當然知道這件事會起到什麽作用,她了解男人們的需求更了解絲黛拉,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

“我去看看咖啡好了沒有。”強納森識趣地站了起來往咖啡機走去。可其實他並不需要這麽做。

“絲黛拉……”

“克萊爾,我不想說這個話題。”

“好的,沒問題。那麽我們說說別的。”克萊爾笑了笑,這也是她希望的,“強納森是我見過的最適合我的男人,他擁有無數人夢想要的一切,除了物質上他的學識以及對待事物的看法。你看不到他的內心,絲黛拉。”

絲黛拉楞住了,克萊爾在說什麽?如果她沒有理解錯的話……她註視著克萊爾的眼睛,在其中找尋答案。就因為她拒絕了詹姆斯?所以克萊爾認為她是因為她對強納森同樣有幻想才拒絕詹姆斯的嗎?坐在她對面的可是她最好的朋友,可她居然認為她對強納森……絲黛拉沈默地註視著克萊爾,直到她完全認為自己完全是在表達自己的怒氣。

直到強納森.摩根拿著他的咖啡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克萊爾馬上展露出了自己迷人的笑容,快得讓絲黛拉無法相信那真的是克萊爾。

“對不起。”絲黛拉突然回過神,她想到了離開,立刻,馬上。“我想去醫院看看鮑爾教授。”她站起來。

“詹姆斯在醫院,今天你還可以好好休息,絲黛拉。”克萊爾和善地說,“強納森馬上要回劇組,他還有工作。”

“不了,我怕詹姆斯應付不過來。”她有些堵氣,再也沒嘗試留下來聽克萊爾再說些什麽。直到回到房間絲黛拉才想到自己需要大量的空氣。克萊爾還在生氣,那枚戒指,她想到了那枚戒指,她還是要把它還給強納森,最好當著克萊爾的面,想著絲黛拉便拿起了包沖出去。

“哦,你現在就要去嗎?”

電梯門打開,克萊爾和絲黛拉撞個正著。

“是的,你,你們--”絲黛拉突然不知道怎麽表達,她認為這時候提及強納森是愚蠢的,克萊爾還在生氣,她剛剛那麽明顯地表示了,“克萊爾,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強納森是你的男友,這點任何時候我都會分得很清楚。”她一定要說清楚。

就像確實是一場誤會,克萊爾的表情裏就像從未有過類似妒嫉或懷疑似的,她對著她笑,是那種最常見的熱情的笑容,“你在說什麽呢?絲黛拉,我當然不會這麽認為。”

作者有話要說: 嘖,不CJ了

文還很瘦,厚著臉皮求收藏~【又滾又爬】收藏我吧,收藏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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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章

如果可以一覺睡醒,絲黛拉寧願相信這是一個噩夢,夢醒後什麽也沒有發生。

鮑爾教授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他完全清醒地要求詹姆斯和絲黛拉分手,並且不斷對絲黛拉說,“絲黛拉,你得離開,馬上離開這裏,你該去找你的梵森特神父。”他看上去並不是厭棄她的意思,可就是不肯說為什麽。

詹姆斯在那裏絞著雙手,他的臉色鐵青,絲黛拉知道他隨時都有可能沖著他這個還在養傷的父親發作。

絲黛拉全身都在顫抖,她只是想要知道原因,就算她做得再不好也得告訴她錯在哪,而不是這麽一次次重覆讓她離開就足夠了。

“離開詹姆斯吧,你需要梵神特神父的幫助,絲黛拉。”

“爸爸。”詹姆斯終於沖著自己的父親吼叫起來,他看上去暴跳如雷,“你現在是想要履行做為一個父親的權威嗎?如果不是絲黛拉發現了你,你就死了!”

“我完全是為了保護你。”鮑爾教授說,“絲黛拉得離開我們,她得離開你遠遠的。”

“詹姆斯,冷靜點。”絲黛拉擋在詹姆斯和傑克.鮑爾的病床中間,“你爸爸需要休息。”

“是他!你聽到他說什麽了吧!”詹姆斯瞪大著眼睛,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他已經克制得很好了,正因為他知道他的父親還躺在病床上,“我不是你的附屬品!傑克.鮑爾,聽明白了嗎?詹姆斯.鮑爾不是你的附屬品!”

“怎麽了?”醫生推門進來,極其嚴肅地看著暴跳如雷的詹姆斯,“先生,病人需要休息……”

“不關你們的事!”詹姆斯沖著醫生大吼。

“如果您不能安靜下來,那麽我會叫保安上來。”醫生回頭對身邊的護士小聲吩咐道,“叫保安。”

“不不,不需要保安。”絲黛拉跑過去制止醫生和轉身就想走的護士,“是家庭矛盾,我們會自已解決的,醫生。詹姆斯,安靜下來,這裏是醫院。”她又跑到詹姆斯身邊抱住他,安撫他,“我們離開這裏,讓你爸爸好好休息,他需要好好休息。”只是詹姆斯這次並沒有聽她的,他狠狠地甩開了她,頭也不回地跑了。“詹姆斯!”她想去追的,只是傑克.鮑爾叫住了她。

“絲黛拉。”鮑爾教授看上去累極了,他正粗重地喘著氣,醫生又在為他查看身體,他們看了他的瞳孔以及他的傷口。

“鮑爾教授,你沒事吧?”絲黛拉完全慌了神。

醫生確認鮑爾教授沒什麽大礙,他再三關照不要再讓病人受刺激,更不應該對著病人大吼大叫,否則就取消這個病房的探視。絲黛拉當然沒有任何異議,在她不停地向醫生道歉和保證後醫生才離開。鮑爾教授示意她坐下,他握住她的手一直在顫抖,她知道他想和她說些什麽的,只是看上去很糟糕,“離開他吧,這是做為一個父親的請求。”傑克.鮑爾的眼睛裏浮現起了淚意。

“可是,為什麽。”絲黛拉感覺自己也要哭了,她委屈極了。她只是無法接受男友的父親在清醒後第一件事情是要讓他們分開的要求,她沒做錯什麽。

“聽著。”鮑爾教授拉住了她的手,努力地喘著氣,“離開詹姆斯對你們都有好處,相信我。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會對洛茲家的女孩說同樣的話,如果她沒有被完全迷惑住的話。”他停頓下來,看上去非常痛苦的樣子,整個人看上去老了好幾十歲,“這是我的錯,絲黛拉,我們不該來新奧爾良,這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可你得離他們遠遠的,明白嗎?”

“發生了什麽事?”可絲黛拉發現自己沒有力氣再追問下去,那些詭異的一幕幕就像放電影一樣閃現到她的腦海裏,就像在暗示這些都與她有關系。她張大嘴巴想發出點聲音,只是接下去她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知道我們一直在經歷一些危險。”他說。

“康納利教授的死……”她終於說出來,“還有,你的傷……”她沒再說下去。

鮑爾教授無力地點了點頭,他依然沒有明明白白地告訴她發生了什麽事,只是點了點頭並且說,“有一些我們無法解釋的事在我們周圍,絲黛拉。”

“不可能。”這是絲黛拉的第一反映,“是些什麽?聖經上的故事嗎?梵森特神父說過那些只是傳說。”

“你可以不相信,可以把它們都當成只是故事中的一部分。”傑克.鮑爾淒慘地笑了笑,“對我來說就是個惡夢,一個永遠都不會醒的惡夢。我只希望你能遠遠的離開這裏,今天就走,不用在意我是不是恢覆了,也不用在意詹姆斯會不會生我的氣。我給梵森特神父發了郵件,他會在西雅圖見你的。”

“可是我不明白。”她依然不明白,如果說這是鮑爾教授的惡夢,無疑現在也成了她的惡夢,關鍵在於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將有什麽危險一定需要她和詹姆斯分開!就像她是個麻煩。

鮑爾教授緊閉著眼睛,任憑絲黛拉一個又一個的為什麽也不再回答她的問題,他就像下定了決心要推開她。可他完全可以胡編亂造一個理由再推開她的,起碼可以讓她死心,起碼可以讓她真的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麽。

絲黛拉有些灰心地站在那裏,她從未感覺到如此強烈的無助。鮑爾教授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她需要離開,因為她是個麻煩,因為和她在一起他們就會有不幸甚至是危險。那麽,她是什麽?她怎麽了?她想到來到新奧爾良後發生的種種,以及以往發生在她周圍的那些另她無法解釋的事。

她想到了那個在死靈之城遇到的女人,她們的手碰觸後各自的反映。還有那個戒指,絲黛拉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掌,那種觸感是真實的,甚至那只戒指還在她的包裏。或許,她本身帶著某種不祥,這枚戒指只是在警告她,又或者是用來抵制她的?

手機的鈴聲突然想起,打斷了絲黛拉的胡思亂想也令病床上的鮑爾教授厭惡地皺起了眉頭。是詹姆斯的號碼,“詹姆斯——”她接起了電話。

“餵,是斯圖亞特小姐嗎?”一個陌生人的聲音,“您是斯圖亞特小姐嗎?”

“是的。”

“你好,我是新奧爾良警局的斯旺警官,我們在一艘游船上發現了詹姆斯.鮑爾先生,他受傷了,我們正帶他前往醫院,您能過來一下嗎?鮑爾先生傷勢嚴重。”

手機掉到了地上,絲黛拉呆立在那裏一動不動,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音,“鮑爾教授……”她一定是被嚇到了。傑克.鮑爾已經睜開了眼睛,他正看著她,就像在等著她的下文。可絲黛拉卻未曾細想說出來將會發生什麽意外,“詹姆斯受傷了。”她說。

然後,傑克.鮑爾立馬激動起來,他一把扯掉了身上各種儀器的管子以及正輸液的針頭跌下了床,他忙不疊地拾起絲黛拉的手機對著話筒大叫,“餵,餵!有人嗎?”他又急匆匆地重新撥通了詹姆斯的手機,那一頭有人接聽了電話。

“詹姆斯怎麽樣,我想知道我兒子怎麽了,告訴我,我是他爸爸!”鮑爾教授大叫道。

“您好,先生。”那一頭的人說,“我們正趕往醫院,鮑爾先生失血過多,情況有些糟糕。”

“我現在在醫院,他現在清醒嗎,可以說話嗎?”

“不能,先生。如果您在醫院真是太好了,我們需要和家屬談談。”

“好的,好的。”鮑爾教授掛了電話,急喘著,他不停地發抖,不停地喃喃著,“他來了,他來了,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他來了。”

“誰,先生?”絲黛拉問,她想要扶住傑克.鮑爾。

“你為什麽還不走?”傑克.鮑爾突然回過神滿臉恐懼地看著絲黛拉,他甩開了她,就像看到什麽可怕的東西似的,“你快走吧,別呆在這裏!”他沖著她吼。

鮑爾教授從來都不會這麽對待她,絲黛拉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可是更甚的是她一向敬愛的鮑爾教授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用那種懇請的聲音祈求她,“絲黛拉,我很抱歉。可是你必須離開詹姆斯,我不是故意的,梵森特神父不會允許我這麽做。但是,我愛詹姆斯,你明白嗎?我只有他這麽一個兒子,他是我的全部!你不能和我們在一起,你會給我們大家帶來不幸的!”

手上的痛並不算什麽,最關鍵的是心裏,絲黛拉現在覺得鮑爾教授的話就像錘子一樣敲打在她的心上,她猜得沒錯,她確實是一個不幸,就連鮑爾教授都說她會給周圍的人帶來不幸。

“那個他是誰?”她問。

“我不能說。”他再次甩開了她,害怕讓他幾乎透不過氣,他跪倒在病床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會要了我的命,會要了詹姆斯的命。”

現在並不是努力論證尋求結果的時候,絲黛拉恍然醒悟過來,她得確定詹姆斯會不會沒事,她將手機拿在手裏直接背上了包直接跑了出去,她叫了醫生,告訴醫生13號病房的病人情緒異常需要一些安定劑,然後快速地跑下樓。

這裏是新奧爾良最好的醫院了,警察在電話裏說了詹姆斯在游船上遇到的危險,這麽看他應該會被送到這裏來,這裏離碼頭很近。果然,她在樓下只等了幾分鐘,一輛救護車便呼嘯而來。隨著醫護人員快速的進進出出,她終於肯定躺在擔架上的是詹姆斯,他慘白著臉,脖子受了傷,皮夾克和裏面的衛衣上全是血,一個醫生正用紗布壓迫住他的傷口。

“詹姆斯!能聽到我說話嗎?詹姆斯,是我。”她急切地想知道詹姆斯是否還清醒,不過他看起來是昏迷了並沒有回應她。

“斯圖亞特小姐是嗎?”一位警察模樣的人叫住她,“我們需要了解一些事情,可以嗎?”

“不不不,我什麽都不知道,一切等到我的男朋友醒來再說。”絲黛拉心煩意亂地拒絕。

“請原諒,我們得例行公事,斯圖亞特小姐。”

“對不起,我無可奉告,我同樣想知道出了什麽事。”

“斯圖亞特小姐……”

夠了夠了!絲黛拉在內心嘶吼,別來煩她!她怒視著那個警察,極其的不耐煩,他就不能安靜點嗎!於是,突然的,那個被她怒視的警察不說話了,正確的說是無法再發出聲音了,他不停地咳嗽就像突然被什麽東西嗆到似的。他沖著她揮了揮手,不停地咳不停地咳。

絲黛定定地看著他,片刻後才回過神。那個警察也不再咳嗽了,不過他滿臉咳得通紅,他的同事正給他一瓶水。這不關她的事!

“您撥的號碼不在服務區,請稍候撥打。”

不知道這已經是多少次了,克萊爾的電話始終打不通,絲黛拉心神不寧地坐在急救室外面,詹姆斯還在裏面搶救,沒有一絲動靜,沒有一個醫護人員出來或進去告訴她詹姆斯的情況。

在她掛斷了克萊爾的號碼後她的手機響了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餵?”

“絲黛拉?”

熟悉的聲音讓絲黛拉頓時就像找到了依靠,她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梵森特神父……”只是叫了一聲,她便哭出來。

“絲黛拉,別難過,回來吧。我會在西雅圖見你。”梵森特神父在電話那頭說。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好像一切都變了,我不知道我怎麽了,也不知道鮑爾教授怎麽了,他和詹姆斯都受傷了!”

“我知道,親愛的,你得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壞事都讓女主碰到了!

16章

絲黛拉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酒店的,走回酒店的過程只能用失魂落魄來形容。克萊爾不在酒店房間裏,她拿出本子想要給克萊爾寫點什麽,不過能寫什麽呢?她想到早餐的時候克萊爾還在對她誤解,她看上去挺生氣的,雖然最後分開的時候她沒再說什麽了。

可她必須要離開了,看來只能這樣。鮑爾教授說過她會給周圍的人帶去不幸,梵森特神父說會在西雅圖等她,那麽她完全有理由馬上回去,她先得搞清楚自己是誰,自己出了什麽問題,是什麽原因讓他們認為她會帶來不幸。

絲黛拉訂了晚間的飛機,可以有六個小時的時間用於理清自己的思路,淩晨時分她就可以到達西雅圖了。她把鮑爾教授家的鑰匙放在克萊爾的皮箱裏,如果克萊爾找不到她,一定會去找鮑爾教授,她會知道發生了什麽。還有一些時間,她還可以花半個小時解決午餐然後一個人出去走走。

絲黛拉木木地看著窗外,新奧爾良是一個神秘而且美麗的城市,這點她完全承認,可她討厭這裏。她原以為自己可以平靜地享有生活,在西雅圖社區上大學,有朋友,有男友,還有疼愛她的教授,或許以後還可以有一個完整的家。其實鮑爾教授是不是真的可以讓她畢業後參與考古又有什麽關系呢,她完全可以找一份安分的工作快樂平靜的生活。梵森特神父說過,上帝為她關上了一扇門就一定會為她啟開一扇窗的,即使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姐妹,但起碼她有一個屬於她自己的姓氏。是誰並不重要,每個人的名字都是父母賜予的禮物,那代表著無限的愛,絲黛拉在西班牙語中是星星的意思。這也是梵森特神父說的。可原來,上帝為她關上了一扇門的時同也沒有為她開啟一扇窗。

“一個人呆在這裏發呆?”

強納森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坐到絲黛拉對面的位子的,在她擡起頭時他就已經坐在那裏了,依然是很休閑的黑色夾克,白色的T恤,脖子裏帶著銀色的項鏈。絲黛拉發現自己這才註意到強納森其實挺瘦的,他的皮膚很好……瞧,她都在想些什麽。

“我——你——”絲黛拉笨掘地回應,“沒有和克萊爾在一起嗎?”

“克萊爾?”強納森挑起了眉毛,拿出手機看了看,“整個上午沒有收到她的訊息到是讓我吃驚不了,活潑的女孩,任什麽在她眼裏都是有故事的。你們很少各自單獨行動。”

絲黛拉懷疑地拿出自己的手機,她給克萊爾發了信息可同樣克萊爾沒有回消息,她撥打了她的電話,“您撥的號碼不在服務區,請稍候撥打。”依然是這樣的語音服務,依然沒有信號。克萊爾不可能那麽長時間都不回消息,除非她的手機真的出了問題,可即使是出了問題她也該借助公共電話。下意識的,絲黛拉有些慌了神,她打開了無線網絡,克萊爾的推特上最後一條消息是早上七點,是她起床的時間,還拍了街景,然後就再也沒有消息了,這太奇怪了,自從她到了新奧爾良每到一個地方就不忘發推特的……

“怎麽了,絲黛拉?”強納森問。

“這不對,強納森,克萊爾一定出事了。”絲黛拉神經質地在推特上給克萊爾留言,在即時消息軟件上給她發消息,她希望克萊爾能至少給她報一聲平安,給她一個驚喜也行。可她想到一早上鮑爾教授說的話和發生在詹姆斯身上的事她就忍不住發抖,她不停地按著手機鍵可總是按錯,“強納森,繼續給克萊爾打電話,她一定出事了,她不會整個早上一點訊息都沒有的!強納森!”

“噓——”強納森坐到了絲黛拉邊上,他抓著她的手安慰她,“聽著,絲黛拉,克萊爾沒事,別擔心。”他的聲音極其溫柔,就像在哄孩子。

“去找找她吧,求你了。”她開始無法控制地顫抖,帶著無措的泣音,發生了那麽多事,現在任何人對她表現出溫柔的一面她想她都能好好的大哭一場,“發生了很多事,強納森,你不了解!”

“我了解,絲黛拉,別擔心,好嗎?一切都會好轉的。”他依然哄著她。

“你沒和克萊爾在一起?”

“相信我,她沒事。”

“詹姆斯出事了,和鮑爾教授一樣的傷……”她說不出來了,她用力拉著強納森的衣袖不停地說,“強納森,去找找克萊爾吧,求你了。”

“絲黛拉,她沒事。我保證晚上你就可以看到她,我會給她留言,我保證。她只是玩瘋了,等她回來我們一起懲罰她。嗯?”

“可是,我要走了。”一行淚劃過絲黛拉的臉頰,“我要走了。”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強納森並沒有驚訝她說要走的含義,可能他並沒有想到絲黛拉所指的走是什麽意思,他只是用無限溫柔的聲音哄著她,告訴她,‘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強納森微涼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為她擦去了那滴淚,可眼淚卻好像止不住似的。絲黛拉看著強納森,他也正看著她,用那種從未用在她身上的溫柔眼神,他們對望著,如同目光中有著什麽力量牽制著一般,他為她拭淚。可他們原本就只是萍水相逢,他是克萊爾的男友。這個念頭讓絲黛拉終於冷靜下來,她無措地挪開目光。

“一有克萊爾的消息就給我打電話。”她帶著鼻音要求。

“我保證。”強納森又為她擦去了另一滴眼淚,然後又將桌上的紙巾遞給她。

絲黛拉接過紙巾,胡亂地擦了擦臉,“我要走了。”她很小聲的說。

“嗯。”

“你會給我消息的,是麽?”她再三詢問。

“我保證。”

整個從新奧爾良飛往西雅圖的六個小時裏她都在哭泣,斷斷續續的哭泣,漂亮的空乘以及坐在身邊的一對老夫婦都以為她遇到了什麽困難或者身體不舒服,來來回回問了好幾次。他們都是陌生人,可他們依然會詢問她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需要幫助這些問題,實際上真的能幫上什麽也未必,但那可是起碼的關心。而她最在乎的那幾個應該給予她關心的人她最在乎的人卻都不在她身邊。

不知道克萊爾是否回到了酒店,不知道她有沒有發現她不見了;不知道詹姆斯是否脫離了危險期,不知道他會不會沒事;不知道鮑爾教授是不是還在生她的氣,他認為她會給他們帶來不幸;那些過往的友誼、情感和疼愛都好像還在那裏,它們並沒有遠去。

強納森開車送她去的機場,一路上她都沒有說話,分別的時候他還說‘我們會再見面的’。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可以有多大極限,當委屈、害怕、困惑、失望等情緒全都一股腦兒瘋湧上來時,她感覺到自己酸澀的眼睛再也無力支撐住,終於,她睡著了。

絲黛拉從未想過梵森特神父會在空蕩蕩的機場等著她,她只是說了自己大致回來的時間連航班號都沒有說,可他就站在那裏等著她。絲黛拉幾乎是飛撲進梵森特神父的懷裏的,就像小時候那樣。

“你一定凍壞了。”

絲黛拉低著頭在梵森特神父的懷裏蹭了蹭,她一定醜極了,兩只眼睛腫得像核桃,“大家都在飛機上穿外套。”她小聲嘟囔。

“我在這裏等了將近一個小時,這還是我在查詢了你的航班後,真怕你臨時變卦。”梵森特神父拿過她的行李,並給她帶上外套上的帽子,“你會不會在飛機上已經睡過了?”他的語氣到是挺輕松的,對絲黛拉紅腫的眼睛視而不見。

“是的,睡了一會兒。”她回答。

他們一起走到停車場,吹到身上的風讓絲黛拉止不住的打了個哆嗦,她擡頭看了一眼天空,現在是淩晨三點,西雅圖的溫度已經跌破零點,天空中飄著雪,真冷。

“絲黛拉,快上車,明天有大把的時間欣賞雪景。”梵森特神父放下副駕駛的車窗看了她一眼。

“西雅圖真冷。”她搓了搓自己的手連忙上了車,一邊扣著安全帶一邊開玩笑,“您該換車了,神父。”

“是詹姆斯的福特車把你慣壞了還是新奧爾良不一樣的旅程讓你居然懂得嘲笑起我的老夥計了,小心它會不高興的。”梵森特並沒有生氣,那是實話,這車已經跟了他將近二十年了,能用就行,他一直常說:教會的錢不是用來浪費的。再說這輛老雪弗萊棒極了。他看了一眼絲黛拉,她正盯著車窗外發呆,臉上的笑容也在他提到詹姆斯後突然不見了,“絲黛拉,很累嗎?”他故意問。

“神父,鮑爾教授讓我和詹姆斯分手。”她的心情差極了。

“我聽說了。”梵森特一邊開著車一邊回答,“傑克並不是故意要拆散你們,他擔心詹姆斯,你得體諒一個父親的心思。雖然,我不認為他的做法完全是正確的。”他到一點不意外,或許早就在鮑爾教授那裏聽說了,從現在來看梵森特神父還是知道很多秘密的人。

“可我不知道做錯了什麽,聽上去自己就像是個麻煩精,會引來無數的麻煩。”想哭的感覺又湧了上來,絲黛拉睜大眼睛使勁向上看,她不能再哭了。

“哦。”梵森特看了她一眼,用一只手捏了捏絲黛拉冷冷的手然後放開繼續看著前方,“大多數父親都會這樣,大多數人群在遇到不順心的時候表現總不那麽理智。”

“謝謝您來接我,神父。”她不想再圍繞鮑爾教授帶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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